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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通数学与天文学的东汉“大家”班昭


    班昭(约公元49—约公元120),字惠班,东汉扶风安陵(今陕西省咸阳市)人。其父班彪为《史记》续篇,长兄班固主修《汉书》,次兄班超“投笔从戎”,功封定远侯。班昭出身如此仕宦之家,加之聪明勤奋、博闻强识,对儒家经典耳熟能详,同时积累了大量的历史、天文及地理方面的知识。她不仅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位杰出的女史学家,还算得上是一位在数学和天文方面有一定造诣的女性科技人物。

    公元92年,班固受累于窦宪谋反,卒于狱中。学界多认为,此时《汉书》尚有八表和《天文志》未完成,班昭受汉和帝之命,挑起整理、续写《汉书》的重担,补撰了八表,并且在马续的协助下完成了《天文志》。另一说则认为八表为班昭续写,《天文志》为马续补写;还有一说认为八表和《天文志》皆为班固原著。笔者在此无意于考证哪种观点为真,但有一点是无疑的,那就是无论属于哪一种情况,后人对班昭为撰写、修改、润色《汉书》所做的贡献并无异议。

    《汉书》记述了从汉高祖元年(公元前206年)至新朝王莽地皇四年(公元23年)两百多年的历史,包括纪十二篇,表八篇,志十篇,传七十篇,共一百篇,后人划分为一百二十卷,全书共八十万字,内容涉及文史、天文、历法、地理、政治、经济、刑法、礼仪等。《汉书》初成时多用古字,文义艰深,班昭受命在东观藏书阁设坛专门讲解《汉书》。在当时跟随她学习的人中,有以博通天文数术著称的经学大师马融。

    撰写《天文志》除了需要搜集详尽确实的资料,尤其要求作者具有丰富坚实的天文、数学知识。中国古代天文、历法与数学紧密联系,非精通筹算,绝难完成《天文志》。虽有观点认为班固或马续为《天文志》的撰写者,但毫无疑问班昭亦为精通天文数学之人。据《后汉书·和熹邓皇后纪》记载,“太后自入宫掖,从曹大家受经书,兼天文、算数。”此处的“曹大家”即班昭,彼时人们把学识渊博、德高望重的妇女称为“大家”,班昭的丈夫为曹世叔,因而被尊称为“曹大家”。已故数学史家李迪先生在编写中国历代科技人物生卒年表时,将班昭列入其中,并将其所属的学科定为天算学。曹婉如、王冰等学者亦认为班昭既是史学家、文学家,又精通天文学和算学。

    邓太后临朝听政后,让班昭参与政事。班昭亦谦让恭敬,兢兢业业。至班昭逝世,太后亲自为其素服举哀,由使者监护丧事。有意思的是,虽班昭本人贵为一代史学家,且在数学天文方面有很好的造诣,她仍只能以“曹世叔妻”的身份入传。特别要指出的是,她还是最早提倡女德的女性,她撰写的《女诫》倡导女性要服从自己的性别角色,恪守妇女该有的行为准则,其中的封建糟粕应予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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