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项丹平
猝不及防,我竟然“阳”了。12月9日,当我看着新冠抗原检测盒上那鲜红的两条杠时,还是难以置信地反复回想:我到底是在哪儿感染的?我能熬过去吗?我会不会传染给家人特别是在家上网课的高三的女儿?
仔细回想,12月7日晚我从报社下班回家时,就已经感觉浑身酸疼、乏力,嗓子也有些疼,当时还特意做了新冠抗原,结果是阴性,就以为是感冒没有太在意。不想半夜突然就发烧了,而且很快就烧到38.5℃。12月8日整整一天,我的体温都在38℃和39℃之间摇摆,即使我吃了布洛芬,体温也依然在38℃之上。12月9日依然继续发烧,这时我才惊觉这应该不是感冒。于是又给自己测了一次新冠抗原,果然“阳”了。
说实话,抗疫3年多来,虽已经历过数次险情,但这还是我第一次真的“中招”,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慌乱的。我赶紧找出家里早早备下的连花清瘟服下,可能是烧得太厉害了,加上连花清瘟性寒,刚吃下去就全吐了出来。无奈我只能改喝小柴胡颗粒,这个药甜甜的很适合发烧的苦闷。当晚我又再次烧到39℃,还是靠一粒布洛芬救急。就这样,从12月7日晚开始,我足足烧了三夜两天,其间基本都是昏睡状态,每天仅靠两碗菜粥和大量的白开水续命。也许是很多年没有发过如此高烧了,这种难受只有自己才知道,奥密克戎真的不是什么“大号流感”,吃药也只能缓解一两个小时,体温马上又会升上去,而且浑身还酸疼得要命,特别是腰感觉像断了一样,后脑勺更是钻心地痛且持续不断,让我并不能完全睡着,感觉始终是在云雾之中飘浮。烧的最厉害时,大脑甚至会短时断片。在这期间,我除了大量喝水,就只能鼓励自己咬牙坚持撑下去,因为按专家们的说法,只要撑过第3天就可以说熬过最难受的发烧阶段了。
果然,12月10日清晨,我的体温几天来第一次降到了37℃以下,而且一整天都没再跃过37℃这条红线。就像刚开始突然发烧一样,在经历了两天三夜的痛苦煎熬之后,我突然退烧了。此时我才知道,我们周刊另3位同事和美编也都开始陆续发烧,我们部门至此“全军覆没”。
刚退烧时,我整个人还比较虚弱,浑身还依然有酸痛感和乏力,以及严重的鼻塞和怎么也咳不干净的浓痰。到了12月11日,除了继续鼻塞和痰多之外,整个人已基本恢复正常了。如果不是依然红艳艳的2条杠提示我新冠抗原还未转阴、病程还没有完全结束,就好像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虽然奥密克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但我确实和它交过手了,而且成功地打败了它。
这几天,我的朋友圈和亲朋好友间也有不少人“阳”了,短则三五日、长则六七天,基本都很快康复了。其中,我有一位年逾八旬的中医朋友和她86岁的老伴仅用了5天就顺利康复,其间他们没吃任何药,仅靠大量喝水、喝姜汤和葱白大蒜煮水。综合来看,感染奥密克戎后有点像拆盲盒,每个人的症状和感受并不完全相同,但不管过程多么艰难、病程长短与否,有一点却是共同的:都会很快康复的,而且目前都没有后遗症。
因为奥密克戎来得太突然和迅猛了,以至于许多人几乎毫无心理准备会“以身试毒”,但是不管你是否做好了准备,奥密克戎的的确确已经来了,此时正如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重症医学科主任钟鸣所说:“咬牙挺过可能出现的感染高峰,社会生活将归于正常”。我和身边亲朋好友们“阳康”的真实经历,不也证明了奥密克戎并不可怕,“挺过去”,生活依然美好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