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杨
20岁时,女人在我眼里分两种,漂亮的,不漂亮的;30岁以后,女人在我眼里也分两种,能干的,不能干的;40岁以后,女人在我眼里依然分两种,读书的,不读书的。
去到一个场合,或者跟一个女人聊上几句,我便能判断她是读书的还是不读书的。读书的女人,眼神里有种弥足自信的光,光而不耀;读书的女人举手投足间有种淡定与从容,岁月不败读书女。
“悦”读:阅读不应该是爬山,更像是结网
很喜欢刘润的这句话:“阅读不应该是爬山,更像是结网。”我个人的体会是,当我们在学校受教育的时候,读书犹如爬山,我们要攀登知识的高峰。但当我们告别青葱岁月、投入社会的洪流,阅读更像结网,网络精英智慧。尤其是人到中年之后,我们要懂得“无用之用”,试着用“悦”读,抵消功利化阅读的压力,从而增益人生的智慧。
最近看孟非主持的《非诚勿扰》,有女嘉宾说最喜欢的一本书是《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孟非说自己也很喜欢。那一刻我有一种“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喜悦。
那天听吴伯凡老师讲“我们为什么要读文学经典”,他提到他的案头书是《悦心集》。“这是一本中国古诗文的集子,编者是雍正大帝。当雍正还是四爷的时候,他勤奋苦读,据说也是单日读经,双日读史,读经史之余,他也读了很多文学作品。有些诗词作品他非常喜欢,于是他随手抄录下来,时间久了,就变成一本集子。雍正执政十三年,据说他每天只睡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每天批阅奏折、随手写下的文字平均达到八千字,大家可以想象这是一个怎样的工作量。最有意思的是,虽然他这么忙碌,但精力特别旺盛。据他自己说,他有一个保持自己精力旺盛的秘诀,就是静心,阅读可以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听到这里,我很想隔空跟吴伯凡老师击掌,因为雍正也是我的“心中好”。自从在故宫看到雍正的书法,立刻“路转粉”。那段时间在喜马拉雅收听了很多关于雍正王朝的书,每年四月都要去雍和宫打卡……
读书是一种“遇见”。打开书本的刹那,就开启了一扇去往不同时空的大门,碰见各种各样的人,见证形形色色的事,接触不同年代留下来的思想菁华。最近5年我一直在反复读《庄子》,一边抄写一边对着《庄子注疏》读,感觉自己与庄子“比邻而居”,这种感觉甚是美妙。
这让我想起杨绛说过:“读书好比串门儿——隐身的串门儿。要参见钦佩的老师或拜谒有名的学者,不必事先打招呼求见,也不怕搅扰主人。翻开书面就闯进大门,翻过几页就登堂入室,而且可以经常去,时刻去,如果不得要领,还可以不辞而别或者另请高明,和他对质。”这无疑是对“读书是一种遇见”最生动的诠释。而一个会“串门”、常“遇见”的读书人,更让“读书是为了遇见更好的自己”成为可能。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各种新书层出不穷。许多人为了赶时髦,专挑流行榜上的书来买。但真正的读者会坚持一个原则:少读畅销书,多读经典。而我的个人经验是:年轻时,读书可以以多制胜;中年以后,要以少胜多,最好与经典同行。
读书:养静气,愈自己
如果问当代人最大的奢侈品是什么?我的回答是:静气。越来越多的现代人缺乏专注力,丧失“制心一处”的能力,于是社会上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来我们的焦虑不安以及恐惧情绪。
在不确定的世界里,如何镇定自若?老子《道德经》说:“静胜躁,寒胜热,清净为天下正。”其实,人只有静下来,才能从容地应对周围的变数,感受这个世界蕴含的力量,从而体会人生的美好。
看过这样一个动画片:三个脑袋被上锁的人,并排坐在一起。第一个人双手抱头,紧闭双眼;第二个人东张西望,无可奈何;第三个人则翻开一本书,读了起来。不承想,“嘭”的一声,铁锁轻松打开了。每个人其实都活在自己的认知中,身上都有一把认知枷锁,而读书便是我们打开枷锁、超越自己的方式。
去年因知识带货人气激增的董宇辉,在直播间口若悬河地讲哲学、讲历史,从现实的艰辛聊到平凡人的坚强,他所传递出来的温暖和力量,让许多人有勇气去面对生活中的一地鸡毛。董宇辉坦言在新东方从教的8年间,他始终保持一年几十本书的阅读量,是一本本好书,让他在低谷时能仰望天空,从而不断集聚内在的力量。这才有了厚积薄发的董宇辉。
吴伯凡老师说:“文学能让我们的感觉更舒缓更细腻,让我们感觉世界的方式不是那么粗糙和简略,而是悄悄地进入一种沉浸状态。”
烦躁时翻开书本,随着字句流入心间,外界的喧嚣会渐行渐远;困顿时从书中求助,当你懂得越多,纠结和无助也会越来越少。读书多了,人便不会在狭隘和肤浅中沉沦。与好书为伴,活着就像苏芮歌里唱的那样——“跟着感觉走,紧抓住梦的手,脚步越来越轻越来越快活”。
美好的早晨,你可以打开手机,被各式各样的流言、信息填满,然后能量走低地应对新的一天;你也可以被一本书、一束花、一句话名言打开,能量满格地开启新的一天。选择权在我们自己手里。人生多歧路,读书是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