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旅行是对平凡生活的一次“越狱”。细细想来，漫漫人生又何尝不是另一重意义上的旅行？在人间烟火中，保持对壮阔山河、对未来之日的好奇，不断重复的日常也将滋生出别样的韵味。哪怕眼下受限于空间，但在时间的旅途上，也还有值得期待的风景。恰如费尔南多·佩索阿所言：“只要活着就是旅行。”

    ■ 晓悦 

    世人的诸多身份中，唯有恋人和旅行者这两个依然能让我激动。最近读到扶桑写的《旅行》：“如同一封没有收信人的信，我把自己投递给远方。夜幕、晨曦、田野、山岗，微微磨损的信封一角，贴着半个月亮——而旅行，就是与山水恋爱。我不是在旅行，我想见识世界、见识美，见识它的万千种形态和我散落在那里的心。”

    疫情之前，我们会因着时间、金钱而屡屡抑制对远方的向往，而现在一旦失去核酸绿码所赋予的“保质期”，我们甚至寸步难行，旅行也因此变得艰难。不过，旅行并未从我们的生活中退场，于很多人而言，它依然是必要的部分。

    有人说，旅行是对平凡生活的一次“越狱”；有人戏称，人生一半是努力拼搏，一半是山川湖海；有人直言，除了这一生，我们又没有别的时间，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吧……每个人对旅行的定义不一而足，也会因为不同的理由而踏上去往远方的路。

    最近重归大众视野的58岁自驾游阿姨苏敏，以亲身经历证明了在旅行中把握自己的可行，乃至实现了很多人“换个地方，重构自我”的理想。出发前，她是被原生家庭与不幸婚姻所裹挟的普通妇人，不必说自我，就连属于自己的时间都难得。尽管最开始她是义无反顾地逃离，但在此后的漂泊中她不断刷新着自己的认知与人生，渐渐成为百万视频号博主，还拍摄广告、四处演讲和分享，被许多年轻人追捧为偶像。

    其实，人生尽管经历再多也无法篡改时间、延长生命，但那些进入眼睛尤其是心灵的风景，将随着岁月风干而化作永恒的瞬间，点亮平凡琐碎的时刻，并无限扩充生命的容量。就如诗人北岛所说：“旅行是一种生活方式。一个旅行者，他的生活总是处于出发与抵达之间。从哪儿来到哪儿去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持未知态度，在漂泊中把握自己。”

    或许我们无法拥有苏敏阿姨那样的魄力，真正开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来激发不一样的自己。但在人间烟火中，保持对壮阔山河、对未来之日的好奇，不断重复的日常也将滋生出别样的韵味。恰如费尔南多·佩索阿所言：“只要活着就是旅行。我从一天去到另一天，一如从一个车站去到另一个车站，乘坐我身体或命运的火车，将头探出窗户，看街道，看广场，看人们的脸和姿态，这些总是相同，又总是不同，如同风景。”

    细细想来，漫漫人生又何尝不是另一重意义上的旅行？不如放下负累，丢掉心事，忘却烦忧，把自己投递给远方和未来吧。哪怕眼下受限于空间，但在时间的旅途上，也还有值得期待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