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提出“健全覆盖全人群、全生命周期的人口服务体系，促进人口高质量发展”。着眼于覆盖全人群、构建全生命周期的人口服务体系必须充分考虑女性的需求和特点，必须依靠女性在健康、教育和经济机会等方面的改善。本文从支持“她生育”、帮助“她养育”、助力“她教育”三个方面，详细阐述了如何推动人口高质量发展以及如何进一步推动人口服务体系的完善与发展。

    ■ 石智雷 冯一桃

    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以下简称《决定》）对健全人口发展支持和服务体系作出全方位部署，提出“健全覆盖全人群、全生命周期的人口服务体系，促进人口高质量发展”。着眼于覆盖全人群、构建全生命周期的人口服务体系必须充分考虑女性的需求和特点，必须依靠女性在健康、教育和经济机会等方面的改善。我们要有效提振生育水平、夯实养育效果、提升教育质量，从而进一步推动人口服务体系的完善与发展。

    支持“她生育”是促进人口高质量发展的“先手棋”

    《决定》强调，完善生育支持政策体系和激励机制，推动建设生育友好型社会。这体现了支持生育在促进人口高质量发展中的首要作用。鉴于女性在生育过程中的主体地位，政策的核心关注点应聚焦于为女性生育提供强有力的支持，重视女性生育体验，着重保障女性就业权利和生育力。

    首先，重视女性生育体验有利于转变生育观念。在现代市场经济环境下，有的女性倾向于追求个人价值实现和自我满足，而不愿牺牲时间和精力在生育孩子上，进而形成了多元且独特的生育观念。值得注意的是，生育观念是影响生育意愿的重要因素，其变化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生育意愿。因此，要重视女性生育观念的引导。一方面，挖掘传统生育文化中积极合理的因素，重塑生育对于育龄女性及其家庭的价值意义。另一方面，大力推广分娩镇痛等生育技术，提高女性分娩的舒适度和安全性，从而激发育龄妇女的生育意愿。

    其次，保障女性就业权利有利于落实生育行为。在就业市场中，有潜在生育可能的女性遭遇歧视的现象依然存在。在职场中，也有女性怀孕即面临失业风险。女性稳定就业关乎预期生育目标的实现，因此要保障和巩固女性就业稳定性，帮助育龄妇女落实生育行为。一方面，应积极推动就业市场透明度建设，鼓励用人单位在招聘过程公开、公正、公平，不断消除就业市场的“隐形”性别歧视。另一方面，应通过保障女性在生育期间可能损失的“暗藏”福利，并建立基于能力和绩效考核的晋升制度，逐步提高女性职业地位，畅通女性职业上升通道。

    帮助“她养育”是促进人口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棋”

    《决定》提出，加强普惠育幼服务体系建设，这充分彰显了养育环节在健全全生命周期人口服务体系中的关键作用。夫妻共同参与家庭决策的趋势日益显著，但女性依然承担着照顾婴幼儿的大部分责任。鉴于此，应积极帮助女性提升养育能力，切实减轻女性养育负担。

    首先，顺势而为普及科学养育观念。随着经济社会发展和女性地位显著提升，女性养育观念发生了深刻转变。科学化、高标准的养育观念蔚然成风。我们应顺势而为，普及科学养育观念。例如上海市通过开展“青杏儿”科学育儿社区行项目、“活力宝宝”亲子主题活动等方式，传播家庭文化和科学育儿理念，引导家庭科学育儿。

    其次，因势利导规避消极养育行为。美国心理学家阿尔伯特·班杜拉提出的社会学习理论认为，儿童早期主要是通过模仿父母的言行进行学习，父母在养育过程中表现出的言语、行为和反应方式会直接影响到儿童早期成长。鉴于此，要预防和减少母亲的消极养育行为，如避免对儿童进行责骂等言行，积极与儿童建立亲密型的良好亲子关系。同时，引导其在养育过程中重视儿童自主性发展，减少对儿童的控制行为以培养其独立性。

    最后，借势发力减轻女性养育负担。与传统性别分工相比，女性在劳动力市场投入的精力越来越多，但承担家庭责任却并未减轻。照料缺乏或照料质量下降都会对子女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为此，一是要完善生育休假制度，适当增加男性育儿假，倡导夫妻共同承担孩子照料，减轻女性家庭照料负担。二是要大力发展普惠性托育服务。例如，湖北某集团响应国家政策大力发展托育服务，构建了产、学、研、训、育五位一体的业务布局，进一步解决社会需求。

    助力“她教育”是促进人口高质量发展的“长远棋”

    《决定》强调，教育、科技、人才是中国式现代化的基础性、战略性支撑，这显著反映了教育在促进人口高质量发展中的战略性作用。父母作为孩子成长过程中的第一任教师，母亲在其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尤其在塑造子女思想品德、性格、智力与学识等方面。因此，支持母亲树立科学教育理念，提升其教育素养，对于充分发挥女性在子女教育中的作用至关重要。

    首先，树立科学教育理念以构建子女正确“三观”。穆尼尔·纳索夫曾说：“母亲对于孩子是第一所学校。”母亲的教育理念深刻影响孩子一生。母亲的教育理念也成为教育子女的重点话题。我们须引导母亲树立正确的教育理念，致力于教育孩子积极向上、乐观开朗、懂得分享，以培养其健康人格和良好品德。

    其次，保障女性经济地位以增加子女教育资源。随着社会的进步，越来越多的女性走出家庭，走进就业市场。这一趋势极大促进了女性经济独立和个人发展。研究表明，当女性就业率上升且在家庭资源分配中拥有更多话语权时，她们更倾向于在食品质量、健康保健、服饰升级和子女教育等领域加大投入，尤其重视子女教育。为进一步巩固和提升女性在就业市场中的地位，提升“她”的经济收入，并惠及下一代教育，确保男女同工同酬，保障女性劳动者经济权益。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在中国人民追求美好生活的过程中，每一位妇女都有人生出彩和梦想成真的机会。中国将更加积极贯彻男女平等基本国策，发挥妇女‘半边天’作用，支持妇女建功立业、实现人生理想和梦想。”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过程中，我们应从政府、社会、企业、家庭、个人五个层面着力，建立健全“三育一体”妇女保障体系。

    （石智雷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经济学院院长、教授，冯一桃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博士生）